晋中吴晋增口述难忘晋华厂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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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克按语:这是本号第一次发表别人的东西。破例的原因是喜欢这种极具个人特点的口述史料。吴晋增今年73岁了,文革时期在晋中有不小的声名,担任过晋中总司和晋华纺织厂东联的头头,文革后,磨难自然也不小。如今临近暮年,回忆往事,情真意切,值得留存。可视为晋中文革史的一些史料吧。(-11-10)王小石文革中,晋华大礼堂是东方红纺织厂革命组织联络站的驻地,一度时期晋中总司的主要领导人都汇集于此。因此作为大礼堂电影放映员的王小石先生就必然地要和我们这些群众组织的头头接触联系,以他的智慧和能量影响了我,成为我的高级幕僚,人称参谋长。小石先生是榆次西郝村人,幼年失去双亲,是跟着奶奶长大的,由于家境贫寒,土改时分得了一些土地,但他却不会耕种,在年抗美援朝时,他报名参军,成为一名志願军战士,去了朝鲜。我问他,你参军的目的是啥?他说,没有現在宣传的那么高尚,主要是为生活考虑,我参军后,奶奶成为军属,有了生活保障,我也能出去闯荡,谋个出路。我又问他,你去朝鲜上过战场吗?他说。沒有,我是华北补充二团,负责送兵,送上去就返回。所以囫囵回来了。回来后先在榆次电影院看门收票,后来调晋华厂学了放映技术。算是个技术工人。文革开始后,他参加了东联,那个年代,宣传舆论工作很重要,鉴于他的特长,我们让他负责东联的宣传车,每天都要开着安装着大喇叭的宣传车晃荡在榆次街头,陈述东联的观点和主张。小石先生智商极高,他对形势的分析判断很有独到之处。对下台的当权派他告诫我只能批不能打斗,帽子戴得高,结论要低调。七月会议后,总司东联陷入困境,他主张可认錯,不可投降,投降没有好下场。对陈永贵不反,不捧,对支左部队要紧紧依靠,这些主张都对我在文革中採用的部署产生极大的影响。小石先生尤其对我关照,他曾个别对我说,你是头,一举一动有影响,人难免犯错,你别的错误可犯,生活作风一定要严谨,不要让人们说我们跟着一个流氓司令。这些良言忠语对我帮助很大。小石先生文化不高可談吐幽默风趣,深得小年轻的喜爱。由于受我的影响,在清查运动中被下放生产车间劳动改造,在劳动中,那些青工不要他干活,只要他讲故事,可見小石过人之处。他虽然早年参军,但一生末加入共产党,我曾问他,他末何不申请入党,他说,我不走仕途,入党没用,你必须要入,顺利时党籍是向上的基石,逆境中可作为一层保护伞,抵挡一时。现在看来真是名言。在与他相处的几十年中受益匪淺。可惜的是小石先生因病在七十岁时去世了,他去世后,我亲自撰写了悼词并诵读纪念。智枫智枫是文革前晋华厂的厂长,行政级别十四级,是个老干部,当厂长的主抓行政工作,与一帮子行政干部,技术干部混的挺熟,他又出身于农村,早年参加革命,跟着共产党也多做后勤保障。他是河北元氏县人,老头儿和气,没架子。我刚刚参加工作,在织布车间上夜班时,曾見智厂长夜里廵视生产。文革刚开始的六六年,卜虹云率领的四清工作团在晋华掀起一股红色恐怖的气氛,厂里到处是针对四不清对象的大字报,就是因为对晋华厂四清运动的评价不同,参加文革的晋华职工因此而分成了两派。要保卫四清成果的叫捍卫,要推翻四清成果的叫东联。厂里行政技术干部参加东联的多。两派争斗中,赶上六七年全国一月风暴,各地,各单委都让原来的当权派靠边站,同时夺了他们的权,还要求他们检查交待如何执行刘少奇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綫,尽快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綫上来。智枫也同别的当权派一样,没权了,靠边站啦。老同志比较识相,既然我靠边了,那我就到工人中去,去劳动,去改造,争取广大工人群众的谅解。他去的地方是厂里的汽车队,这个地方尽是东联观点的人,智枫同志受他们影响,就发表了一个声明,说支持东联的革命行动。老同志这个举动惹恼了与东联对立的捍卫组织,他们从此将智枫定性为东联的黑后台,在两派互相攻击中,总是把智枫放在其中,也不知捍卫的同志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共产党的叛徒,还加上了个狗字,合起来念成叛徒厂长狗智枫。形成这种态势后,家里人担心他的安全,我们就把老同志接到厂区,安顿在汽车队,保护起来。其实老同志挺冤枉的,他真的没有给东联出过什么主意,充当过什么后台,他只是同情赞成东联的观点罢了。他在汽车队居住期间,我常去和他坐坐,老同志常告诫我注意执行党的政策,他是当厂长的,尤其提醒我们在闹革命的同时一定要抓好生产,晋华厂在文革动乱期间,没有停产,各项生产指标在全省同行业中一直名列前矛,与一大批类似智枫同志的行政技术干部和广大工人群众的努力奋斗分不开的。六八年晋华厂两派联合时,智枫作为革命的领导干部被结合到厂革委会,担任副主任,生产组组长,仍主抓生产和技术工作。但命运真会捉弄人,智枫同志在文革初期由于东联的保护,没有遭罪。但在六九年三月廾四日由于参加了厂革委组织的,声讨晋中一把火枪杀支左解放军战士的游行中被佔据榆次县委大楼的一把火组织抓捕,被非法关押、受尽折磨,被打折了左臂,直到六九年七,二三佈告颁发后才被解放军从太谷解救回来。老同志短暂养伤后,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一九七零年底,筹建山西錦纶厂,智枫同志受命领衔筹委主任,把一座产值伍仟万元的山西錦纶厂植根于魏榆大地,直至今日,榆次区的锦纶路,锦东大道,锦纶东街都成了著名地标,老厂长功不可没,由于年纪的原因,智枫同志离职休养,以九十高龄逝世。马永祥在晋华厂提起马永祥,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要是说马师傅,恐怕就无人不晓了。这是因为老马师傅不仅年龄大,而且行当特殊,是晋华汽车运输队的队长。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榆次地区汽车拥有量很少,老马师傅入朝作战,回国后转来晋华,开车,修车皆是大拿。不光是是在晋华,包括榆次区域也应是头把手。那时厂內的内外运输皆靠汽车,老马师傅把个汽车队管理的井井有条,还培养发展了一批徒弟徒孙。文革开始后,马师傅领导的晋华车队基本全部加入了东联。成为东联的保垒户,根据地。马师傅行走江湖多年,社会经验丰富,而且人品善良,他凭借车队人多便利的条件,在动乱时期为受迫害打击的一些革命老干部提供保护,从六七年到六九年先后有智枫,郭骥,刘汉如,张哲生,刘友恒,张丁亮,等一干人马,在晋华厂车队被保护起来。后来这些老同志在复出后都走向重要的领导岗位,作出很大的贡献,这不能不说这是老马师傅的一份功绩。这么多领导受他的庇护,执政掌权后,马师傅一个也不去找他们办私事。子女都是工人,房子仍是破屋。真真高风亮节。老马师傅不仅人品善良而且颇有头脑,对形势的分析判断很有见地,我是东联头头,他经常给予教导,我在他面前乃子侄之辈,往往洗耳恭听,在我的记忆中有两次几乎鲁莽的行动都被老马师傅纠偏,才未造成严重后果:一次是六八年6.19武斗事件中,我要炸掉对立面捍卫组织佔据的招待所小楼,炸药包己埋好,只等我下令点火,马师傅赶来,陈述利害,让我发热的头脑得以冷却,撤消了决定,避免了伤亡。二是在七三年陈永贵,李韩锁执政晋中时,地区公安局要向东纺借用大轿车参观大寨,被我顶了回去,马师傅知道后,用委婉的手段妥善处理了这件事。避免了与公安部门交恶。来借车的地区公安局的同志挣足了面子,后我被审查时,他们也在可能条件下给予方便,正如老人所言,办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老马师傅在晋华厂德高望重,在改革开放后,他培养的许多弟子走上領导岗位,他的子孙也靠自已的努力事业有成。老人家在早期遭受的不公正对待也得纠正,以副处级待遇离职休养,在年以九十五岁高龄仙逝。高焕章我叫他三哥,是因为他在高家行三,他是河北石家庄人,幼年随父母逃荒于榆次。三哥生于上世纪的三零年,要比我们这些人大很多,但他喜欢我们叫他三哥,这样显的亲近。他這个人多才多艺,小时候上过榆次日本人开办的扶轮小学,会说几句日语,也练就了一笔像样的毛笔字,最拿手的是双手梅花,即同时双手写字,一正一反,很是功夫。三哥五十年代在晋华上班,由于有些文化,分到厂技术科工作,作棉纱捡验。他多才多艺,爱好广泛,搞文艺演过兄妹开荒,还曾与著名歌唱家芦秀梅搭帮,演过现代京剧沙家滨智斗一场中的刁德一。说体育,他是国家二级兰球裁判员,曾随晋华男子兰球队参加过全国纺织系统在天津进行的比赛,并上场执法。文革开始后,他在技术科与人组织了火炬战斗队,火炬战斗队在东纺属东联观点,从那时起,我与三哥结下不解之缘,成了忘年交。为了发挥他的特长,我们请他担任了会议司仪,按现在的叫法,是主持人,别看三哥块头不大,但声音宏亮,能讲一口纯正普通话,而且随机应变,很能调节会场气氛。东联游行时,他在前面喊队,指挥着八路纵队的东联大军,浩浩荡荡行进在榆次的大街上,煞是威风。三哥除了才艺多多,还特别心善,谁家有事倾力协助。由于他出色的主持能力,在七,八十年代,同志家里的孩子结婚,请他主持婚礼不下百人,那时没有婚庆公司,孩子结婚图个喜庆,三哥风趣幽默,深受大家喜爱,他的主持水平类似现在的脱口秀,张口就来,满堂喝彩。好人一生平安,三哥退休后安度晚年,子女孝顺,很是幸福,在他年去世时,我们这一帮子他的忘年贽友都去送他最后一程,在遗体告别时,汉子们都流泪不止。李凤山凤山同志六八年从北京体育学院毕业后,分配到了晋华纺织厂,先是按照大学生要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的指示到生产车间劳动。终因个人的学识才干被上调至厂革委会政工组工作,政工组当时分为组织,宣传两大职能,他以能写会讲在宣传这一块活动,以负责统战为主。凤山自幼酷爱兰球,从晋中体训班到山西省青年队,后至北京体育学院都没有离开兰球这个領域,晋华厂从領导到工人都非常喜爱兰球运动,晋华厂的兰球队在晋中乃全省都很有名气,且成绩不俗。凤山到晋华后,凭自已的才干除做好自已的本职工作外,还担任了晋华厂男,女兰球队的总教头,由于他带队期间成绩突出,深得广大职工群众的喜欢,他也就此成了晋华厂的名人。我夲是一名球迷,与球队的同志多有接触。认识凤山后,也是惺惺相惜,来往多了起来。凤山在文革中,既没造反,更没夺权。本来晋华厂的文革纠缠与他无关,但在七四年省委扩大会议期间,他出于对山西晋中形势的关心,主编了一个街头刊物名叫《众舆》,意思是广大人民群众对局势的看法和认识。这是文革中人们普遍运用的一种表达自已观点的手段,也是一个公民的权利。也就是因此,在七六年王谦,李韩锁主持的山西,晋中倒清查运动中,在对我进行的批判斗争中,也对凤山同志进行了迫害打击。凤山夲无事,只是因为我。连累了他,这次打击对他的仕途和身体都造成很大的伤害,既便后来平反,又能怎的,生生扼杀了一名精英。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欠了凤山同志一个无法弥补的愧疚。八十年代中,凤山同志又遭遇了一次强权拆迁,这两次打击摧毁了他的健康,一米八几的汉子从此身患疾病,忠厚实在的凤山在六十七岁时离开了人世。他的追悼会上,同学,朋友,同事,弟子都来含泪告别。孙、彭、王孙、彭、王是三个同志的姓,不是一个人。他们分别是晋华文革前的中层领导干部。按现在的说法是处级头头。孙叫孙晋源,是晋华厂党委办公室主任。彭是彭英贤,是晋华厂报总编。王乃王松青,是晋华党委宣传部的专职理论教员。看他们的职务,就应该明白他们都是有文化,有能力,有头脑的筆杆子,文革前晋华厂的工作总结,经验汇成,大块理论文章大都出于他们之手。这是他们三人的资夲,也是给他们引来灾难的引子。文革刚刚开始,根据中央要求,晋华厂正在开展的四清运动与文革结合起来进行。运动的领导权仍掌握在四清工作团和厂党委手里。那时兴起了红卫兵运动,提倡运用四大武器(大呜,大发,大字报,大辩论)进行运动。厂里组织起了官办的红卫兵,他们破四旧,烧戏装,改厂名,游斗批判对象,戴铁帽,抄家,武斗,大搞逼,供,信。六六年夏季,晋华厂一片红色恐怖。也就是在这种气侯下,晋华厂暴出了一个震惊全厂的大案,这个大案就是孙,彭,王反党集团。那时节北京市委抓了个邓拓,吴晗,廖沫沙的三家村反党集团,晋华厂照猫画虎硬是湊了上去,把孙,彭,王定为三家店反党集团。至于罪状,完全是莫须有。。孙,彭,王反党集团的有关材料我都看过,说他们组建反党集团实在是抬举他们了,他们没有路线,没有纲领,更没有想争当厂级领导的企图。有的只是对某些领导的议论,他们自恃才高,对厂里一些工作部署,人员安排调动,个别人的提拨重用,有些不同看法而已。这绝对和反党扯不到一起。孙,彭,王三人虽经多方辩解,仍无结果。仍被厂内关押,批斗,等待处理。天无绝人之路,随着运动的逐步深入,六六年底,文革中的群众自已组织起来了。他们三人为了自已的政治命运,站了出来,参加了与他们观点相同的东联。参加东联后,以他们的才能和水平,成为了东联的智囊和文胆。在文革期间,东联的时事评论,舆论引导,观点表态,大块文章都出自他们之手。他们虽然不在组织中担任任何职务,但拥有向我们这些年轻的头头们建言献策的权利。在后来的清查运动中,也被牵连进来,受到迫害打击。他们三人中孙晋源沉稳,彭英贤精巧,王松青倔强,都很有水平,旧的厂党委时期他们没少给领导吹喇叭,抬轿子。可当运动需要的时候,又被无情地抛出来,作为革命的对像挨整,想想也令人寒心。特别是倔强的王松青在六九年3.24游行中,被晋中一把火组织抓捕活活打死,实在是令人悲愤。孙晋源同志后来调离晋华到榆次染厂做了党委书记,工作颇有成就,后退休至晋中轻纺局。英贤同志仕途顺利,在晋华党委副书记的位置病逝。如今他们三人都已与我们阴阳两隔,但与我们共同战斗的故事也是挥之不去的记忆。周汉卿周汉卿,字良善,山西平定人,他是抗战时期平定县抗日游击队的重要成员。太行英雄赵享德和周齐名。平定人民说起周良善,那是有口皆碑,一片赞誉之声。山西省长王谦是他的老领导,我曾问过周老,你和王谦什么关係,他说,很简单,王谦是我的入党介詔人,我是他与夫人结婚的牵线者。我又问,既是如此,解放后,共产党执政,你为何不到省城工作?周老说,王谦曾要他到太原工作,他拒绝了,说这个行政十六级,可骑马,但骑马不时新了,时新坐小汽车,但又不够级别。医院当了个副院长。周老性格好胜争勇,脾气火暴,也适宜在某一地主政,他略懂医道,医院工作也能发挥作用。周老爱憎分明,看到不平之事总要评头论脚,伸张正义,到厂党委会敢拍书记的桌子,也敢扯着书记的袖子要上中南海讨要说法:咱俩到了中南海门前,报上姓名,看看谁进不去!很有一种俠义无畏之气概。文革开始后,周老是少有的戴上东联袖章支持我们的老干部,他医院组建了白求恩战斗队,为一干知识份子撑腰壮胆,实在令人敬佩。对于我,周老另眼相待。他家住在距离晋华礼堂一步之遙的黄龙江宿舍,他时常把我叫到他家中教诲于我。现在回想起来有这么几点令我印象深刻,终身受益。一,什么运动也得听毛主席,共产党的。毛是共产党的旗帜,共产党不垮台,毛的旗帜就不能倒,任何时候都不能反共,反毛。二、是要紧紧依靠广大群众,维护多数人的利益,所谓真理有时在少数人手里那是扯淡,多数人赞成谬误也可变成真理。共产党起家时喊出的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就把佔全国百分之九十的贫民团结在自己周围,最终取得了政权。三、要拥护解放军,在如今各级党委陷于瘫痪的状态下,解放军是中央赖于稳定局面的唯一依靠,这个人,那个人可能一时兴,一时亡,解放军垮不了,你们要拥军,要和军队共命运才能获得胜利。四、个人问题要注意,政治上要旗帜鲜明,敢于担当,经济上绝不要贪图享受,佔便宜,毁名誉。作风上要磊落,不能让人说三道四。周老的这些教诲为我以后的人生道路起了极大的指导作用。既便是在遭受不公正的审查时期,他们也找不出我除政治外的任何其它问题。周老由于战争年代受过磨难,终患绝症,在一九七二年离开人世。周老是我的恩师,长辈,我永远怀念他老人家。李金龙一九六三年底,我参加了工作,被分配到晋华纺织厂的织布丙班,丙班有个团支部书记名叫李金龙。我们一伙小年青刚参加工作,四六不懂,但知道靠近团组织没错。工作之余,我们都围着团支书李金龙转。李师傅58年参加工作,在我们面前既是师傅,又是领导,他人又热情,每天下班后除了开会,他就领着我们玩,不是到源涡游泳,就是到工人文化宫打扑克牌,下象棋,到饭点领我们到位于榆次北门外的国营饭店吃过油肉,刀削面,他父亲是饭店大厨,领我们到后堂,花二两粮票、三毛錢吃个肚儿圆。日子挺舒坦。工作中他带徒弟尽技尽力,教以技术,思想上,该学政冶学政治,该积极表现,积极表现,总之,青春活力,不甘落后。李金龙比我们年长五岁,也没有婚配,下班不回家,俨然就是团干领着一伙积极要求进步的革命接班人在党指引的大道上阔步前进。李金龙生性聪明,也爱学习,他对周易学略有研究,在玩耍之余,还给我们讲点门门道道,使我们对他更加崇拜,仰望。我思想单纯,热爱共产党,毛主席,向往共产主义,在金龙师傅的引导下,在六四年被发展成了共产主义青年团员。六五年我调离织布车间时,金龙师傅还对我恋恋不舍。文革开始后,金龙师傅是织布车间群众组织的主要領导者,并主导组建了全厂性的革命大联合组织东方红纺织厂革命组织联络站(东联)。我参加东联后也在金龙师傅领导下闹革命,促生产。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和同志们的抬举我成了东联的主要領导人之一,和金龙师傅一起战斗,工作成了密不可分的战友。金龙师傅热情待人,交际能力强,且思维清醒,不胡乱折腾,有一定的政策水平。我们就请他担任了东联的外联部长,他很好地处理了榆次地区同观点组织的关係,也与各县同盟军建立了战斗友谊。金龙师傅在文革中是我得力助手,重要的搭档。我与他同志,战友,师徒情永远难忘。文革后期金龙师傅在织布工段担任工段长,管理很有一套,成绩也很突出,很值得赞赏的是他还协助以安排职工殘疾子弟而兴办的福利工厂办起了织布车间,也是为国分忧,为民解难,善事一桩。可惜的是金龙师傅六十多岁便因病去世,想起令人伤心不己。芦苗芦苗同志是一位行政十三级的革命老干部。共产党执政后的第一任平遥县长。后又领导组建58年大跃进期间的介休纺织厂。文革中他不在晋华,与晋华文革之事并无瓜葛,只是在一九七四年的十月奉调入主晋华当了党委书记。芦苗同志刚来时,王小石同志曾劝言于我,让我多去接近他,以取得好感,便于今后相处,毕竟那时省里地区政权更迭,我们这些拥军的謝曹势力正处于低峯阶段,与新来的一把手搞好关係,也是一种政治策略。我听信小石建言,去了几次芦苗同志在榆次小北门的家中。但每次去,都会见到厂內一贯爱好靠近组织,靠近领导,且观点认识不尽相同的人们围着芦苗同志,咱天生干不了这种活计,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也就慢慢不去了。只是在厂里工作时伺机接触他。首先我在七四年十一月游说芦苗同志和汾西矿务局的党委书记李修仁同志一起到大同慰问原来在这两个单位实施军管的同志。他们都是六十九军师的支左干部,是刚刚受到四人帮打击的谢振华将军的部下。因为谢的牽连,士气低落,名誉受损,这时能有地方大员来部队慰问,自然十分高兴,我们去时受到部队干部战士的热情接待,李修仁,芦苗两位老同志也很满意。这是芦苗同志入主晋华后我们之间一次友好的合作和配合。可是进入七五年后,由于山西晋中的政治大局势逐步在王谦,李韩锁的主导下,夾杂着派性殘余,逐步倒向了有利于原来总站方面。謝曹势力受到打压和整肃。进入七六年后,上面刮起反击右倾翻案风的风浪,已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原兵团,红联站,晋中总司的头头脑脑们也随机而动,把斗争的矛头指向重新上台的当权派,给他们的罪名是当时流行的叫法是还乡团,胡汉三。在晋华也不例外,照方抓药,也给芦苗同志贴了大字报,要求他转弯子,回到正确你革命路綫上来。这给芦苗同志在工作中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好在这段时间不长,随着四,五天安门事件的平息,晋华厂又恢复了正常。十月四人帮被粉碎,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又像批刘,批邓,批林,批孔一样开始揭批四人帮。誰倒台批谁,这是一贯做法。但这次不同,山西晋中的领导变了,批整对像也变了,王谦,李韩锁搞倒清查,把反对他们的谢曹势力的干部群众划定为四人帮的帮派体系,予以打压。我和许多同志也被隔离审查,关到了监獄。后在七九年解除隔离,八二年晋中地委发文平反。我回厂后仍是芦苗同志执政,我为了平反,也为更多的因受我牽连的同志们平反,经常去找芦苗同志申述。芦苗同志的表现,体现了一个成熟的政治家的风格,他能坚决贯彻上级指示,对你进行审查打击,也能积极落实领导旨意为你平反。在这个问题上我有几个体会。一是对我们这些被关押过的人,除了政治上平反外,经济上也给予补偿,这些在八二年,在别的单位做不到。二是由于十余年没有调整工资,七九年调资时,好多人因为受我的影响沒有调整,芦苗同志一律给予纠正。三是由我主导清理在揭批清中形成的档案材料,解除广大干部群众的后顾之忧。这些作为,确是一个老牌政治工作者的风范,我也由此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尤其是在他因年龄原因退休后,我也常去他家闲坐。唉,我与芦苗,酸甜苦辣,恩怨铭心。趙瑞宁他是我二中同班同学,他的父亲趙振标是晋华厂工人业校的老师,是个文化人,属于从旧社会过来的知识份子,是榆次西郝村人,在业校讲课时,引经据典,侃侃而談,深得工人喜欢。瑞宁同志文革时参加二中红联,是领头人。榆次二中,当时属榆次县管辖,所以他参加榆次县的活动较多,二中红联在晋中属晋中总司观点,也很活跃,也是一个骨干组织。瑞宁同学生性文雅,好善乐施,把受造反学生追打的邓曾仁,张静善老师,送到晋华礼堂后面的业校教室,进行了保护,这无疑是善事一桩。由于二中在榆次地区的积极作用,他也在六八二月获得了代表晋中总司参加中央学习班的资格。在中央学习班里,总司代表中,我,王乃德,和赵瑞宁都是二中同学,且年龄相当,相交甚密。他有个老革命的三大爷,叫赵振鑫,又名赵品三,此人参加过彭德怀领导的平江起义,長征到延安,他毕业于山西大学堂,即现在山西大学的前身,有知识,据说,红军的八角帽就是赵品三设计的。解放后,任中国革命历史慱物館副馆长,我们在北京学习班时,赵曾领王乃德去过他三大爷家。回来后,赵对我说,他三大爷告械我们,山西局势复杂,你们基本上是跟着疯子揚土,落不上什么好。至于刘格平,张日清之争,跳不出这个规律,即买卖人闹别扭是分錢啦,领导人闹意见是争权呢。你们年轻,不知时势险恶,但要记住老人常说的,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干。這些话对我的影响很深,牢牢铭记在心。瑞宁同学后来子承父业做起了文化事业,还当了榆次书法协会的负责人,有一次我在榆次老城見到他,留着长发,蓄着胡子,一副文化人的打扮。可惜是命不要强,在二零一二年因病去世。願瑞宁同志天堂安息。任振东他是一个慈祥的老头儿,师炮兵主任任振东。任主任从介入晋中,东纺的支左工作,可以说是伴随了我的整个文革生涯,因而对我的教诲,帮助,支持,引导,关怀极大,对我来说,更像父辈一样使我难以忘怀。师当时作为69军的主力师担负了很繁重的支左任务,师长丁汝勤负责晋中,政委刘新田负责晋南,政治部主任周云涛负责阳泉。周主任离开东纺后,任振东主任接替了他,成为东纺第二任军管会主任,任在师职务不高,但资历老,级别高,且水平不低,进驻东纺前,他己经对东纺进行过前期调查,师对东联的支持表态,任起了决定作用,任担任东纺军管主任后,对我关怀备至,经常把我叫到军管会,给予指导和教悔,妥善处理两派关係,稳定了东纺的正常生产秩序。可是由于师支左任务的繁重,任又被委以解放军晋中地区支左办公室主任的重任,由白吉庆接替了他。任虽然调离了东纺,但由于东联逐步登上晋中文革的舞台,和任振东的关係不但没有疏远,反而更加紧密。在晋中总司成立晋中地区革命委员会时有任的影子;在晋中两派六八年九月在北京的谈判中有任的参与;六九年年底又是任将晋中两派头头从石家庄接回。在63军接手晋中的支左任务后,汾西矿务局,经纬,东纺的师支左干部仍然未撤,而串连起这三个点的正是任振东。他要保持和省支左办,和师部的联係,又要协调好和63军师的关係。任都很好地完成了任务,得到謝振华的重用,一九七二年,任振东调到山西省革委会计划办公室担任军代表,在七四年批谢时撤出,归队师任师副参谋长(虚职)后按师职离休安置在太原69军干休所,任休息后,我曾数次去太原看望老人家。在七六年冬季我被隔离审查前夕,任主任和李家俭曾在夜晚到我家中给我予提示和安抚,我和任的交往,确有父子情谊。九五年,我邀请任参加了我儿子的婚礼。遗憾的是我外出兰州八年,断了与任的联係,以至予老人家故去,我未能送他,也未留下和他的合影。我真是个忘恩的白眼狼。願慈祥的老头儿任主任天国安息。(吴晋增、李兆田、梁良海年11月5日在榆次合影)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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